首先放结论:
1.我认为人可以有意识的通过控制自己不讲抱怨的话,逐渐实现心态的转换,最终有助于情绪的调整和保持。
2.停止用“我最可怜”的眼光看待自己,人的“乐观”“坚强”都可以伪装,装给别人更要装给自己看
我之前做过测试是infp,是非常典型的流泪猫猫头。经历过很多年的重度抑郁,很多时候身边亲人朋友对我的评价都绝非“积极向上”或者“阳光开朗”的,前男友更是多次批评我“负能量”(当然他也确实没什么共情能力就是了)。加上在离家很远的地方读书,很多事情很难顺心顺意,又内心孤独,所以在和亲友交流的过程中习惯以撒娇诉苦的方式来获取关注和更多怜爱,每天都在努力发掘可以用来抱怨的事情,心情也自然而然很差。而在对方提出可行的解决方案后,我也不会采纳或执行,只会维持现状继续抱怨。
周一的时候我在宿舍楼梯间一脚踩空,一滚到底,摔断门牙,嘴唇内外均有大面积伤口和出血,浑身痛到发抖。按照我平时的性格大概会坐在原地呜呜痛哭给我爸妈打电话,等着好心的同学或朋友过来给我帮忙,但早上8点又封校的楼梯间几乎无人经过(睡觉的睡觉,去图书馆的早去了),没人能帮我。
当时我的朋友们都在图书馆准备考研,而父母远在千里之外,我无人抱怨,只好迅速联系辅导员说明情况,拿了身份证出校看急诊。同时因为情况确实也算紧急,根本没有给我留出抱怨的时间,而等我把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我已经嘴唇肿的老高难以正常讲话了。
周一到周四这几天里,我无法讲话,而因为课业紧张我也无暇打字向亲人描述我的境况。我被迫停止了抱怨,被迫停止了向他人诉说自己悲惨命运的习惯。
于是我默不作声的度过了我记事以来最艰难的时光:我嘴唇肿得几乎张不开嘴,牙龈酸痛到无法咀嚼,只能用吸管喝水喝粥,用勺子吃任何东西都会不受控制的流出一半;跌打损伤使我浑身酸痛到几乎抬不起胳膊的地步;与此同时还有持续不断的疼痛和破相的丑态。起初我在想“这么丑态百出又艰难地活着不如死掉算了”,因为很痛苦也不肯好好喝粥,但是饿了一整天之后我所有的心思就都放在绞尽脑汁研究怎么把更多食物改造成我能够吸进嘴里的形态来以防自己被饿死。
而在摔下去的前一天,我还在电话里向我妈哭诉毛囊炎的折磨是怎么让我“在吹头发这件平常的小事里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的(anyway也确实很痛没错)。但在周二和朋友说自己摔下去的时候,我突然想到,我这样已经很好了,在所有从楼梯上滚下去的结果里这是已经最轻的了,那一刻我好像发自内心的没觉得自己有多惨。
也就是那一刻我隐约意识到我的心态发生了转变,而这种转变大概正来源于”停止抱怨“这个行为。在之后向其他朋友描述情况的时候我开始试着用调侃的方式描述病情,努力使自己表现得“乐观坚强”,而不是“求安慰”,我在“伪装坚强”的过程中好像也逐渐骗过了自己,渐渐地我内心也没有那么痛苦了。
周三的时候,因为新增一例,解封的日期再次无限期延后,而原定假期的校外约会也因此泡汤。我身边的同学都蛮沮丧的,好几个朋友向我抱怨,但我好像反倒没什么吐槽的欲望(也可能是因为我还是没办法讲话),只是重新调整了清明节的学习计划,并没有像平时一样情绪收到很大影响。
而在今天在宿舍有些不愉快,我本能地想和朋友抱怨,片刻之后我开始提醒自己不要说出来,不要通过抱怨的方式来宣泄,因为从过往的经验来说只会助长不愉快的情绪。在反复几次想抱怨和自我提醒后,我开始着手想解决办法,原本愤怒的情绪也逐渐趋于平稳。
我的经历是个例或许不那么具有普适性,停止抱怨也是非常被迫的行为,但我总结出来的一些思路或许可以供uu们尝试下:
在讲话/打字前有意识的审视自己是否在抱怨——如果是抱怨立即停止——如果是不得不讲的负面事实,尽量去描述现实而非感受——在讲述后要求自己提出一个解决方案
首先要注意的一点,经常抱怨的人其实很难意识到自己在抱怨。如何判断自己是不是抱怨,或者说同一件事不同表述,怎样算是抱怨,我个人认为简单的几个标准是
1.这件事你会不会和不熟悉的同学or同事说,或者会怎么说。
举个栗子:
关于和不熟的人说:
eg早饭刚买好就掉在地上了,可能会和亲友抱怨,但是一般人大概率不会拉住食堂里走过去的同学吐槽说我好倒霉啊。
因为它确实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虽然会使我们破大防。
例如和辅导员说就是:老师我嘴唇磕破了,牙齿断掉一颗。
但是和父母可能是:什么你叫我别走路看手机?边走边玩手机的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我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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