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砍樵歌词改编(刘海砍樵歌词李)

漫漫心事对谁说?

孤孤单单,茕茕孑立,又加上近日颇为失意,心事满腹,欲向人言,却无人倾听;欲展纸而写,思绪混乱,不知道从何写起,因此,将《午夜随话》、《独舞》、《冬天的雨》和《书评<湘语>》合并成一个小集,以抒胸怀。

   2022年2月25日

  

   一、午夜随话

   醒来,天没有亮,头疼得厉害,宿酒残留。

  喝一杯水,温温热热的,它的柔软平和驱散了漫天盖地的寒冷。打开窗,春天的气息夹在黎明将要到来的暗夜里,扑散在我的脸上,将摊在桌上的书翻了数页。玻璃瓶里,黑色的墨水被严寒捏成一块黑色的冰,在鸡鸣隐隐约约之中,期待着炎热的夏天到来。

  半梦半醒之间,我站在历史与未来的交汇点,彷徨于时空的边缘,“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站在镜子面前,我问镜子里的那个人:“你是谁?”他没有回答,因为没有听到他的说话;他可能回答了,因为我分明地看见他的嘴唇一张一合。他会怎样做答?我不知道,我与他隔一层玻璃:玻璃一边是X空间,另一边是X+1空间,别以为玻璃很薄,就认为它俩紧紧相挨——甚至没有边界,有首诗不是这样说的吗: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你我隔着千山万水

而是生死两茫茫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

而是

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我是深沉内敛的黑夜,你是热烈绽放的白天,夜晚无法拥抱白天入眠,白天不能将疲惫的头靠在夜晚的肩上……我突然想起一首歌词:“永恒燃烧的太阳,不懂那月亮的盈缺”。你我在镜子的两面,各自站成了两个世界。

气笛呜呜三两声,那是掏河沙的小船行驶在我家楼下的江面上。我挺佩服这个身板单薄的家伙,从远方来,向远方去,没有歇息片刻 ——“生命不止,奋斗不息"啊!拿起秘书送来的咖啡,打开窗,将疲惫的身子放在黑色转椅里,透过装红酒的高脚杯,看到浊浪滚滚的金沙江斯斯文文地流淌着——十万年前如此,十万年后的今天也是如此!不像黄河,大有“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的恢宏之气势;也不像大江,颇有“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的岁月之沧桑。

天亮了!若不是公司大门口保安大爷打开迷你型音响,放起了《刘海砍樵》,将再次睡去的我吵醒,不定什么时候醒来呢。此时,昨夜朋友婚宴上的欢酒被胃酸完全转化为带盐味儿的废水;望着东边喷薄而出的红日,我站在落地窗前,静听花开的声音,年轻的心啊跳动得豪情万丈!

永别了,迷茫的宿醉,不再吟哦:“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别了,雨打芭蕉的午夜,不再听白发苍苍的李煜:“无奈夜长人不寐,数声和月到帘栊。”此刻,天上正好,适宜与心爱的人扬帆于江上、策马于旷野!

2022年1月16日

范通成

  

  

   二、独舞

  写点什么东西呢?笔放在纸上,却没有半点想写的意思。抬头四处望去,一道浅蓝在天空里从东北向西南伸去,整个苍穹虽然阴暗,却是明亮,以至于它下面的草木啊、街上行驶的车辆啊、挂在墙上的广告牌啊、穿在妙龄少女身上的白色衣服和黑色裤子啊,看起来那么鲜亮!黄色的、红色的、紫色的花在风中摇曳着纤细的身子,一张白色的塑料袋在一辆疾驶而过的轿车的后面飘飞着、舞动着,豆瓣发酵所产生的与酒香相似的气味从菊花盛开着的葫芦形的山的背后传来……

  目光转了一圈,终究逃不过这饱含黑色墨水的钢笔和洁白的纸张。“哎呀!该写点什么呢?",饭中喝的一小杯泡酒似乎起了作用–睡意如同山涧的雾岚缓缓地生成了(说有吧却看不见:说没有吧,却分明看到它的丝丝缕缕)被冻得麻木的右手和左手便使劲地搓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左右的太阳穴;此时,一阵风,冷冷的,如一缕细细的水,从巷子深处弱弱地吹来。于是,蛇一般缠着我的睡意就陡地消失了。

  怎么回事?写着写着就睡着了,要不是刚刚来买面包的两位帅哥将我叫醒,别说会睡很长时间,至少现在还没醒。“哎呀呀 –”伸了个懒腰,转了转脖子,三位美女走了过来,衣服鲜艳、明亮淡淡的清香让长时间处在脚臭味儿中的鼻子很不习惯–接连打了几个喷嚏,一个装着五六块甘蔗块的塑料袋随着双腿快速走动而一前一后地晃动,与白色的羽绒服摩擦发出“滋滋”的声音。于是,我站了起来,终于享受一番“神清气爽”的滋味。

  屁股坐回去,才发现,笔尖在白色的稿纸中间洇出一个小小的黑圆,这是我枯坐竟然睡了去的证明。“哎,该写点儿什么呢?"兜兜转转一圈,又回到这个原点上。太阳从天的中间移到天的西边,一个字也没有写出来……挠了挠头:不挠不知道,一挠吓一跳。我的天!头皮屑怎么这么多?前天才洗了头的啊!

  风渐渐的冷起来,这是夜晚即将到来的预告。望着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听着乡村农人呼喊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次第响起,我恨自己什么也不会,连写几个字都不会。

  “哎,写点什么呢?"夜深了,我一边问,一边挠头,头几乎被挠秃了………笔与没有一个字的稿纸相互望着,无聊的烟雾从它们中间升腾起来。

范通成

   12月16日

  

   三、冬天的雨

  今天的天气比昨天更加冷,这冷不是清晨寒雾遮天蔽日的冷,也不是冰雪飘舞的冷,也不是冷风一个劲儿吹着的冷,而是细雨飘飘、弱风徐徐产生的冷。——在这个十二月十号的上午。其实,这个“细雨”远远够不上“细”,站屋里透过明亮洁净的窗户看出去,从一半略显湿漉、而另一半却干燥得灰尘纸屑随风低低地飞舞的狭窄而弯曲的水泥硬化路,直到灰濛濛的天空,根本没有雨;倘若站在旷野上,还没有等你仰起头、伸开即将生冻包的双手,你的耳朵啊、头发丝儿啊、没有被衣领包裹的脖子啊 –对了,还有你眼睛上面扑闪着的睫毛–就没有一个没有非常鲜明地“看”到雨的存在!雨是存在的!我们却傻乎乎地认为它不存在。

  太阳的光线,在此刻的天空里,竟然没有一丝,哪怕略带隐约可见的光的云带或云丝也没有!冬天的天啊!艳阳朗朗、万里澈蓝是她开心时候的笑颜,而即将下雨或本就无雨的如此阴沉晦暗则是她生闷气时的紧锁眉头。

  在我吃着“合川桃片”,左脚踩着右脚的脚印,一步又一步地走向杂种杜鹃嫣然开放的小山坡的时候,若有若无的雨真的变密了也变粗了。雨落在由红白相间的巨布织成的凉棚上发出“嗒嗒”的声音:一辆黑色的轿车,它的车顶和车窗上覆盖一层厚厚的金黄色的叶子,冷冷的雨水在它脚下流出一个不规则的扇形。

  雨啊雨,这就是冬天的雨。不同于春天的雨,春雨夹带着植物拱破泥土的气息;不同于夏天的雨,夏雨饱含着白玉兰的清香;不同于秋天的雨,秋雨的冷总是一层接一层地叠加,给人和其它生命以适应。你看你听你站在旷野上感受吧,冬天的雨是这样的干燥,是这样的寒冷,也是这样的啰哩啰嗦——春雨是香的、是暖的,所以它是缠绵不休的。有人说“啰哩啰嗦”和“缠绵不休”表达的意思没有区别。真的没有区别吗?

  雨啊雨,这就是冬天的雨。它带着比铁还要沉重的严寒,落在不起一丝波澜的冻成巨冰一块的湖面上,也落在我的心里;洇浸在铺着绿色塑料草的地上,也浸透了我的思绪。

  雨啊雨,这冬天的雨喔……

范通成

2021年12月10日下午13.30–16.11

  

   四、 书评《湘语》

  每天用上一点点时间,几天前,把婚姻生活题材的《湘语》读完了;读的时候,仿佛自己变成了柔柔弱弱的湘语、变成了怜香惜玉的贺桑…直到今天,它落在心上的冷沉沉的寒冰仍然没有完全销融!这的确是本很好的小说,是一本完全可以打动处于婚恋中的人(无论他们幸福,还是不幸福)的心的文学作品。

  这本书值得一读在于它独特的结构设计,明线和暗线相互交织,使《湘语》的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明线是湘语与马麺(在小说里,作者用“M”将“麺”替换,因此他的名字也叫马M)的婚姻生活。在广东的打工生涯中,湘语与老乡马麺认识,并受到后者的炽烈追求。一天晚上,走夜路的湘语遭到劫匪抢劫,马麺挺身而出保护了她。当天晚上,被马麺的温柔呵护感动着的湘语没有拒绝他–他终于得到了她。–这是这条明线的开始。在湘语长期遭受虐恋和家暴中,邻居贺桑用无微不至的关心一步又一步地走进她的心里,但是,为了坚守对丈夫的忠贞,她对他紧紧地关着门。她是位好老婆,然而现实的残酷并不因为她贤惠和忠贞而减轻分毫–不仅没有减轻还日复一日地加重……在丈夫尖酸刻薄的凌辱、惨无人道的家暴和对她无端猜疑(怀疑她与他的上司存在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的夫妻生活中,暗线——湘语与邻居贺桑的"婚外恋”慢慢开始。

  读这本书的时候,我一直在猜,猜马麺与湘语的婚姻的结束要么去民政局领离婚证而彻底结束、"老死不相往来”,要么破境重圆、重归于好。也担忧贺桑与湘语的地下恋情该如何收场,一旦被曝光,贺桑的老婆和湘语的老公对他俩会采取什么样的打击报复?然而,读完后,才发现自己的猜测和担忧完全是多余………湘语确实与丈夫去民政局领了离婚证,但是,前夫“阴魂不散”,时不时“回”到“家”中对前妻施暴,最终,以为贺桑已经离开自己的湘语忍无可忍,抄起一把菜刀杀死了前夫,然后挥刀自尽。贺桑的老婆在弥留之际道出真相:她知道老公与邻居相爱多年。她只恨自己“没有福气” ——病痛缠身多年、如今生命濒临油尽灯枯,她唯一能做的是默默地祝福老公与湘语天长地久….

  关于体现这本书的结构的独特,不只这两条线及其设计,还有其它,在这儿不再赘述,请各位瓜友去细读吧!

  除了情节设计,该书的人物塑造也值得我们花费大量时间来阅读。读这本书的时候,你同样会产生这样的感觉:“摊开在书桌上的不是书,不是一行又一行密密麻麻的汉字,而是一个又一个活生生的人–多疑残暴的马麺、温柔多情的贺桑、叛逆的马超……”。“马M不大爱说话,也没有其他的爱好。下班吃过饭,他常在化工大院单车棚改造的麻将馆里‘上班’。在家里,马M是个真正的‘爷们’。饭菜不上桌,他手头上的报纸永远看不完。菜端上来了,筷子倒一根顺一根,他不会动一根手指头。湘语要表示不满,他要么不加理睬,要么狠拿七寸,三五句话呛过来:‘我辛辛苦苦上班赚钱,你在家里连家务活都做不好,我娶老婆干什么?做不好,我娶老婆干什么?’湘语只好忍气吞声,包揽了家务和带孩子。”这段话用语言描写将冷酷无情的丈夫形象刻画得栩栩如生,尤其是“饭菜不上桌,他手头上的报纸永远看不完。菜端上来了,筷子倒一根顺一根,他不会动一根手指头”这一句。在这本书里,类似于这样的人物刻画,多如牛毛!

  掩卷沉思,我想:假如湘语强硬一点,学会“拒绝”,那么就不会有不幸的婚姻、不幸的人生结局;假如马麺对老婆多一份理解、少一点猜疑,那么,湘语给他的不仅仅是儿子,还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什么才是幸福美满的家?它是婚恋得以存在的意义所在!婚恋不是占有,更不是以“传宗接代”为目的,而是爱的彻底融合。什么是“爱"?贺桑的老婆和湘语的老公的情感处置的巨大反差让我觉得它是信任、是包容、是妥协。贺桑的妻子明知老公已经移情别恋,不但没有阻止,还以“不作为”来支持。她不爱他了吗?不,仍然一如既往地爱,只是她给不了老公一个正常男人所需要的东西。这不是令人多么感动的爱吗?

  贺桑与湘语的恋爱,值得同情和理解,然而,至少从法律上讲,他俩的行为触犯了刑法 ——“重婚罪”。这一悲剧恋爱是谁造成的?我觉得不仅要“马麵”反思,也要“湘语”反思!

12月28日至12月29日

范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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