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话仙人板板翻译过来是什么,四川话仙人板板是啥意思?

等到天黑,军统特务姚震星等到了一个消息,跟踪远征军战士范星辰等人去城东的特务送回来消息,说范星辰等人到了城东之后,东转西转,最后钻入到了一家饭馆之中。他们进去之后,还被饭馆的老板鬼鬼祟祟的让到了后面,跟踪的人以为营长方?肯定就藏身在这个饭馆之中,于是通知了姚震星调过去的人,集结了二三十个人之后,拎着家伙先是包围了饭馆,接着冲入到了这个饭馆之中,直闯到了饭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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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结果却让他们大失所望,同时丢脸丢大了,当他们兴师动众闯进去之后,踹开了关着的房门,却没找到他们想抓的营长方?,只见到范星辰他们几个人,围坐在屋子里的一张桌子旁边,正在推杯换盏的喝酒吃菜。当他们踹开房门冲进去的时候,范星辰等几个人停下筷子,瞅着他们,一个个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范星辰还当场摔了酒杯,扔了酒壶,砸了几个盘子,质问他们干什么

结果是带队冲进去的头子,被搞得是非常尴尬,被范星辰臭骂一顿灰头土脸的便将他们赶了出来,他们这才意识到是被范星辰给涮了。范星辰根本就不是去城东接应营长方?,而是压根就知道他们没有甩掉军统盯梢的特务,故意给他们下不来台,引诱他们去城东,找了个饭馆,装作到饭馆中会营长方?的样子,弄了桌酒菜等着他们上门。

而他们军统的人,也确实傻乎乎的就上了当,组织了一群人兴师动众的包围饭馆,冲了进去,结果什么也没捞到,还被搞了个灰头土脸。

姚震星听罢之后,又一次差点气晕过去,这一下他们军统丢人不轻,让不少人看了他们的笑话,被范星辰给耍了个团团转,没抓住营长方?不说,还丢人丢大了。于是姚震星把办事的手下臭骂了一顿,让他们继续盯死范星辰等人,姚震星判断,这些人之所以耍花枪,不见得是他们吃饱了撑的,故意在逗着他们军统方面玩儿,极有可能是故意在分散他们军统方面的注意力,掩护营长方?潜入城中。现在姚震星最担心的并不是营长方?不来重庆,而是担心程雁儿在未来几天时间里,被范正山和范星辰偷偷的送出城去,那样的话,他所有计划就都彻底破产了,程雁儿只要一被送出城,那么他就失去了最后一张王牌,营长方?就没必要再进城了,完全可以带上程雁儿远走高飞。

在重庆的话,他还有信心能对付营长方?,但是出了重庆市,他很清楚凭借他目前这点实力,想要满天下去追捕营长方?,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所以他绝对不许这个时候,范正山和范星辰父子,将程雁儿送出城去,只要一天程雁儿不逃出城,那么营长方?就一天跳不出他的手心。于是他连夜又召集手下,命令他们到城内的各个码头,对那些当家的进行施压,不管是威逼利诱还是怎么地,必须要让这些码头的袍哥们,咱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为他所用,全力以赴瞪大眼睛,盯住重庆的边边角角,不得放程雁儿离开。而且姚震星还让手下们放出风声,如果程雁儿这次跑了,让他查到之前程雁儿是藏身在谁的地盘上,亦或是被谁给送出去的,那么以后他们的码头就不要再想在重庆混下去了。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这就等于把重庆所有的码头都给牵扯了进来,明确告诉他们,你不帮忙都不行,事后查出要是程雁儿和营长方?藏在谁的地头上的话,未来就等着军统方面对他们的报复吧!姚震星放出的这个风,影响力就比较大了,重庆的袍哥们,一些码头势力虽然很强,但是一般人也不敢正面跟军统叫板,虽然姚震星并不能代表整个军统,但是毕竟他是军统的人,不明就里的这些码头的袍哥们并不知道这件事仅仅只是姚震星自己公报私仇,所以他们自然不敢轻易开罪姚震星。一旦要是开罪了姚震星的话,表面上看只是姚震星丢了面子,但是这也有可能让军统里面的其他部门觉得丢了他们军统的面子,说不定以后也会给这些开罪他们的帮派小鞋穿。能承受住军统报复的码头,在重庆真的没有多少个,除了像那几个大佬,如冷开泰、邓叔才等寥寥几人,可能会扛得住之外,其它的那些规模小一些的公口(码头),都是无力扛住军统的报复的。

所以重庆当地的这些码头的当家的,是不敢轻视姚震星的这个威胁的,当姚震星当天黄昏时分,放出这个风声之后,不到半夜,重庆的大部分码头就都得到了这个消息。其中大部分码头,在之前并未接到姚震星手下的指令,要求他们帮忙寻找程雁儿和营长方?,其中甚至有一部分人,不齿于为军统办事,因为他们也瞧不起军统办的许多龌龊事。

军统的名声实在是不好,比如军统在抗战开始,迁都到重庆之后,利用他们的职权,干了不少龌龊事,比如说贩卖私盐这件事,原来本是一些四川的袍哥们在做,但是军统的势力崛起之后,他们便插手到了私盐贩卖的买卖之中。

军统直接用他们自己的汽车运送私盐,军队和地方都管不了,但是他们却不许原来的袍哥码头再贩卖私盐,硬生生的将贩卖私盐的利益从袍哥手中夺了过去。一个曾经以贩卖私盐为主要营生的公口不干了,暗中抢了军统的一车私盐,结果被军统查到,将这个公口的大当家直接就给抓起来毙了,几个三排五排甚至是六排的管事都被灭掉,将这个码头彻底给扫平。

军统利用职权谋私,是明目张胆肆无忌惮,用这样的手段,压制住四川和重庆的袍哥,让他们无力反抗,硬生生的从袍哥手中夺走了一块肥肉。后来军统不单单插手私盐买卖,还插手到很多买卖之中,以前这些买卖都是各码头控制的,面对着军统的强势介入,他们也试图反抗过,但是结果却大部分都很惨,码头的大当家不是莫名其妙失踪,就是被冠以各种罪名逮捕枪毙掉了。

所以现在大部分码头,因为靠山没军统厉害,对军统都是敢怒不敢言,但是同时又把军统恨得咬牙切齿,恨入骨髓。这么一来重庆当地的很多码头,对于军统的悬赏起初并不感冒,但是这次姚震星放出的这个风,却是赤裸裸的威胁,这就由不得他们不感到紧张了,要是万一军统要找的人,真的藏身在他们的地头上,事后被查出来,到时候他们恐怕就要倒霉了。

于是不少原来并没有参与的地块上的袍哥,连夜也召集帮众,开始在他们的地头上忙活了起来,看看军统要找的这两个人是不是藏到了他们的地头上。陈为言为了表现一番,这天也利用手中的职权,搞出了一场大动静,他提前侦知了一部分曾经特务营老兵在重庆的落脚点或者是住处,突然间带着侦缉队员对这些逗留在重庆的特务营老兵的住处发动了一场突然袭击。

就在姚震星放出风的当晚,陈为言调集了他的手下,还请重庆侦缉队员局那边出了些人给他帮忙,突然间对住着特务营老兵的几处地方街巷展开了一场大搜查行动。陈为言带着人,突然闯入到这些特务营老兵的住处,借口检查身份,将这些住处之中的特务营老兵们都给半夜揪了起来,检查他们的证件,并且对他们的住处进行了一次仔仔细细的搜查。这次搜查虽然陈为言并未找到程雁儿,也没有能搜到营长方?的踪迹,但是却也有一些意外收获,他们从个别住处搜出了两支手枪,还有一些刺刀或者是短刀,甚至还在一处院子里搜出了一个用黑火药制作的简单的爆炸物。

陈为言立即便将藏有这些东西的几个特务营老兵给抓了起来,押回到了他们的侦缉队员大队,罪名是私藏武器。虽然范星辰和朱文昌也提前通知了这些弟兄,让他们把枪支藏好,别让军统抓住把柄,可是到底还是有人没当成回事,其中就有出城接营长方?的杨杰,杨杰也是退役的时候,藏了一支手枪带回了国内,也是想要留作纪念,这次去城外拦营长方?的时候,杨杰也带着枪。

但是回城之后,杨杰并未听话,把枪给彻底藏起来,只是随手塞到了枕头下面,结果被侦缉队员当场搜了出来。

而领一只手枪则是一名叫陈震的老兵的,他的手枪倒是藏了起来,不过藏得地方还是在他住的屋子里,藏得也算是比较隐秘,可是搜查的侦缉队员到底还是搜出了这只手枪。另外侦缉队员还搜出了几把刺刀和格斗刀,这本来并不算多大的事儿,这时代别说管制刀具了,就算是枪支在民间也是极为泛滥的,可是陈为言这个时候是故意找毛病,拿着鸡毛当令箭,还是把几个藏有刺刀和格斗刀的老兵抓了起来、至于那个简易的爆炸物,则是一个叫楚大成的老兵的,其实也算不上是个多大的炸弹,不过就是他在听说营长方?的事情之后,为了给营长方?帮忙,出去搞了一些鞭炮,把里面的火药拆出来,总共也只有二三两火药,卷成了一个大号的炮仗,连雷管都没有,引信就是纸质的炮捻,炸开也就是听个响,只要不是贴着人爆炸,根本炸不死人,威力实在是相当有限。这要是换做平时的话,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可是陈为言看到这个大号炮仗之后,却如获至宝,当即将这个楚大成给上了手铐脚镣,说他是日本特务,要在重庆引爆炸弹搞破坏,将其也抓了起来。另外连朱文昌和李双虎,也被陈为言给抓走了,罪名是伪造公文,愣是睁眼说瞎话,一口咬定朱文昌和李双虎二人的退役证明是假的,是伪造的文书,强行把他们带回去进行所谓的协助调查。

这也是范星辰之前没有预料到的,等范星辰天亮时候,得到报信之后,朱文昌他们一共八个人都已经被陈为言给抓回到了他的侦缉队员总队大院之中。

范星辰听罢之后勃然大怒:“mlgb的!姓姚的这是狗急跳墙了!居然对我们这些老弟兄下了手!走!找他要人去!”说着立即就朝外冲。但是范家的管家范正贵却赶紧拦住了范星辰:“少爷,少爷不能冲动呀!你不能这么冲出去找他们呀!这件事还是要先通知一下老爷再说!你这么在火头上去找他们要人,也不见得能把他们要回来!这事儿还是要从长计议呀!”

“我爹这会儿在哪儿?”范星辰立即对管家问道。

“老爷刚起床,洗漱完正在院子里活动!”管家赶忙说道。范星辰立即便转身朝着后院奔去,到了小花园的时候,范正山正在打太极拳,这倒是个好习惯,见到范星辰风风火火的冲进来,一脸的怒气,范正山脸一沉斥道:“一大早,你这是什么表情?都多大了?就不能稳重点吗?”

“稳重不了!姓姚的昨晚指使侦缉队员,突然袭击,抓走了我好几个弟兄,包括朱副连长和二虎都被他们找借口后半夜抓到了侦缉队员总队去了!

我正准备去要人,但是贵叔拦住我不让我去,我这才来找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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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要赶紧帮我想想办法,把我那些弟兄要出来!落到他们那帮坏人手里,我那些弟兄肯定是要吃苦头的!”范星辰怒气冲冲的一挥手,对范正山说道。范正山一听,也立即拧起了眉头,停下了动作,背着手怒道:“混账!他们这么做也太过分了!祸不及家人,更何况这些人只是你们的弟兄,还是为国杀敌有功之臣!岂能让他们如此对待这些好汉子!

你先不要着急,着急也没用!让我想想怎么办!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镇定!亏你还当过副营长,好歹还是个少校军官!丢人!”范星辰被他老爹怼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蔫头耷脑的等着范正山想办法,在老爹面前,不管你年纪多大,都只有挨怼的份,在老爹眼里,不管你多大,都是孩子,没个稳重劲儿。范正山背着手,拧着眉头在小花园里面来回踱步,现在这件事,他已经介入太深了,现如今已然是无法抽身了,说实在的,他很清楚军统的手段和能量,如果能不跟他们对着干的话,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跟军统对着干的。

可是这件事牵扯到了他的儿子,营长方?又是他儿子的救命恩人,由不得他做出第二种选择,在试探过范星辰之后,他已经看清了,如果这次他不肯出手帮营长方?的话,那么范星辰绝对会自己干,最终甚至可能会干出捅破天的事情。

所以他没办法不帮儿子,也没办法不帮营长方?,现在看来,这个姚震星确实是个小人中的小人,做事是不择手段之徒,做事完全没有底线可言,卑鄙无耻到了极点。

这个时候又有一个范家的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范正山这会儿正心烦呢,看到这个家里的下人立即呵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着闯进来!”那个佣人连忙躬身说道:“老爷,少爷!我们今天早上听说,昨晚军统方面在市面上暗中放出风声,威胁重庆市内的各个码头,说一旦日后查出,史小姐和方恩公曾经在谁的地盘上藏身,而那里的码头未查知或者未报告的话,今后就不要再在重庆地面上混了!

我这就赶紧过来告诉老爷一声,接下来看看咋办!还有一件事,城东的商行,昨天晚上也出了点事,后面的柴房不知道被谁给点了,幸好晚上店里的伙计起夜发现得早,赶紧把人叫起来一起扑火,总算是没有烧到库房!

只是把柴房给烧了,要不然的话,城东商行昨天晚上就损失大了!”

范正山一听也顿时一惊,接着就露出了震怒的神色:“混账!他们居然开始对老夫下手了!这是要敲打敲打老夫呀!”

范星辰听罢之后,也更是怒不可遏,咬着牙说道:“爹,这下你看该怎么办?”

“既然他们如此不要脸了,那么老夫就不信,他姓姚的真的能一手遮天!我倒要看看,他姓姚的到底有多大本事!

子健,你待在家别动,即便是出去,也别直接去侦缉队员总队要人,不妨公开先去探望一下你的那些弟兄们,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办!

来人,给我拿衣服来,更衣,我要出去走走!”范正山这次也真的是动了真怒了。下人于是立即跑去将范正山的衣帽拿来,又赶紧去准备了轿子,范正山换过了衣服之后,接过了范星辰为他拿来的文明杖,撩起长袍,立即大步走出了大门,坐在了轿子上,对轿夫和跟着的下人说道:“先去行政院……”看着父亲的轿子离开之后,明显门外有人跟了上去,可以肯定,跟上去的尾巴是姚震星派来的,不过现在这并不重要了,他老爹已经动了真怒,这一次要真的跟姚震星这个坏人斗一斗了。

想他父亲这些年来,虽然并未从政,但是在商界却还是相当赫赫有名的,抗战开始之后,范正山看到日军在中国领土上横行无忌,没有当汉奸,而是为抗战捐出了大量的钱财,并且到处奔走,为抗战募捐,同时还倡导实业兴国,在国统区内兴办各种工厂,着实为抗战做出了相当大的贡献。同时范正山也收获了相当高的名声,连委员长都亲自接见过多次范正山,对其屡屡赞扬,而范正山这些年来,在实业兴国的同时,也结识了不少国民党高层人物,但是一般情况下,范正山并不愿意去求这些国民党高层人物帮忙。在前两年国民参政会成立之后,范正山以他在商界的名望,还有这些年来为国民政府做出的贡献,被选入了参政会,成了参政会委员,即便参政会并没有什么实权,但是在政治影响力上,却无人敢忽视它的存在,最起码在目前的情况下,参政会还是有相当大的影响力的。

而且因为常年跟国民政府打交道,范正山在国民政府之中交际甚广,一旦要是求助于这些人的时候,这些人往往也是要给范正山一点面子的,毕竟范正山这个时候,还负责供应国民政府和军队很多物资,眼下国民政府也离不开他。这次范正山真的是怒了,军统就算是再嚣张,姚震星也不能代表整个军统,在他眼里,姚震星还只是一个跳梁小丑,居然敢使出下三滥的手段,来敲打他范正山了,这就彻底触动了范正山的底线了!

如果只是派人监视他和他的商行的话,这还罢了,这厮居然敢指使宵小对他的商行纵火,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时候范正山不打算再韬光隐晦了。

所以范正山怒气冲冲的出了门,坐上轿子便直奔行政院而去,今天他要去拜访几个重要的人物,好好跟姚震星理论理论。送走了范正山之后,范星辰想了一下,让人准备了一些东西,多是一些日常生活用品,直接弄了一车,而他也收拾一下,带上刘団和吕文聚,大鸣大放的便走出门,拖了一板车的东西,朝着老弟兄们住的地方行去。

而背后立即就有人跟了上来,吊在了他们的屁股后面,范星辰也不去管他,径自带着吕文聚和刘団,直奔之前朱文昌的住所。

就在他们到达了朱文昌的住所的时候,这里的门上被侦缉队员贴了封条,还有两个侦缉队员站在门口,而门外则站了两个特务营的老兵,正满脸怒色的跟两个侦缉队员争执什么。范星辰拐到巷子的时候,又有几个侦缉队员赶了过来,看见两个特务营的老兵正在跟他们的人争执,吹着哨子就冲了过去,抡开手中的警棍,便劈头盖脸的开始殴打那两个特务营的老兵。

这两个老兵身上都有伤残,一个腿不利索,一个是瘸了条胳膊,面对几个侦缉队员的殴打,他们也不敢过分的反抗,只能拼命的护着头,怒骂着惨叫着,很快就被打倒在地。

范星辰刚好走过来看见,当时眼就红了,于是立即飞快的冲了过去,嘴里叫到:“都给我助手!”

而吕文聚也立即冲了过去,刘団则一瘸一拐的也跟了上去,几个侦缉队员并不认识范星辰,扭过头对范星辰吼道:“干什么的?没看见侦缉队员办事吗?闲杂人等去一边去!”

范星辰冲到近前,厉声吼道:“助手!侦缉队员就可以随便打人了?谁跟你们的权力?他们都是抗日功臣,岂能受你们这般羞辱?”

侦缉队员们一听,暂时停下了手,扭头对范星辰喝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范星辰也没搭理他们,立即冲入人群,把倒在地上的两个老兵扶了起来,看到这两个老兵,一个叫汪国良,一个叫郑浩,汪国良腿上有残疾,而郑浩少了条胳膊。这两个人都是退役比较早的,他们俩一个是在新平洋一带负伤退役的,一个是在瓦鲁班之前负伤退役的,在重庆已经呆了很久,两个人都因范家的照顾,这两年在范家的商行找了个力所能及的差事,在为范家做事。

今天也是听说了朱文昌等人被抓,于是便一起赶了过来,结果到了这儿跟在这儿看门的侦缉队员发生了争执,遭到了一群侦缉队员的殴打。

范星辰蹲下来,把他们两个扶起来,只见郑浩因为少了条胳膊,没法护住脑袋的周全,头都被打破了,顺着脸流着血。

而汪国良痛苦的捂着伤腿,也不知道是哪个坏人,狠狠的照着他的伤腿上踹了几脚,疼的汪国良捂着腿痛苦的呻吟着。

范星辰看着他们的伤,疼在自己心里,这时候几个侦缉队员围着他们,还在对范星辰呵斥,喝问范星辰是干什么的。范星辰猛地一抬头,眼睛都红了,瞪着眼一副目呲欲裂的样子,仿佛要择人而噬一般,看着这些侦缉队员怒吼道:“老子是前中国远征军总指挥部直属特务营少校副营长范星辰!”话音未落,他就站了起来,闪电一般的照着带头的那个侦缉队员的脸上就猛挥过去一拳,侦缉队员们只顾着听他的吼声了,正琢磨范星辰自报的这个职务到底是多大的官,根本没想到范星辰会暴起伤人,那个侦缉队员连一丝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就听见咣的一声,顿时就感觉鼻子酸,嘴巴疼,眼泪喷涌而出,惨叫一声仰面朝天的就倒了下去。

范星辰到底体能还没有完全恢复,这一拳的力道还是不太够,要不然的话,这一拳下去,这个侦缉队员的脸就基本上报销了。不过即便如此,这个侦缉队员的鼻子还是被打歪到了一边,嘴唇也打出了一个豁口,门牙也被打掉了一个,另一个门牙也活络了,鼻血加上嘴唇的血,哗哗的朝外冒,嘴里也是一嘴的血,躺在地上捂着脸是嗷嗷直叫。“反了反了!你敢打侦缉队员?你找死吗?”其他侦缉队员一看他们的小头目被眼前这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一拳就打躺下了,于是顿时大吃一惊,一个个都扑了上来,把范星辰给按在了地上。

有的侦缉队员还趁机打了范星辰两拳,还有侦缉队员轮着警棍,要打范星辰,替他们的小头目出气。吕文聚和刘団一看范星辰动手了,而且侦缉队员把范星辰又给按翻了,要群殴范星辰,那哪儿能袖手旁观呀!什么侦缉队员不侦缉队员,以前他们才不在乎呢,两个人也都冲了上来,吕文聚可是胳膊腿都没问题,而且现在身强力壮。另外吕文聚跟着营长方?三年时间,天天跟个尾巴一样吊在营长方?的屁股后面,保持三米之内,营长方?得空随便指点他几招,就够他受用了,这三年没少练,有时候吃饱了撑的,偶尔闲着没事,营长方?还时不时的喜欢在营地里搞点小活动,自由搏击格斗就是一种他们喜欢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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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文聚开始时候,在营长方?手头一招都走不下来,就被扒拉趴下了,后来逐渐的能跟营长方?走几招,在特务营里面,逐渐的成了相当能打的一个。

总之吕文聚现在绝不是当年刚见营长方?时候,那个瘦弱而且胆怯的小日本兵了,现在好吃好喝好营养供着,经常又做大量的训练,现如今也算是一条壮汉了。只见吕文聚双拳抡开,直冲入侦缉队员的人群,两条腿也抡开,连踢带打,出手如风,左冲右突,接连就撂翻了三四个侦缉队员,而刘団虽然腿瘸,但是也不白给,瘸着腿拎着拐杖,跟侦缉队员斗在了一起,他的拐杖长,侦缉队员的警棍短,被他抡开拐杖,也立即就敲趴下了俩。

汪国良腿疼,站不起来,就在下面专门抱腿,朝裤裆里掏,郑浩就配合汪国良用一只手攻上盘,跳起来用脚踹,他们五个人眨巴眼的工夫,就把六个侦缉队员都给打趴下了。

范星辰翻过身,也骑在一个被吕文聚撂翻的侦缉队员身上,照着他的脸就是一通猛捶,打的那个侦缉队员的脸跟开了染坊一样,青的红的五颜六色,打的他是哇哇直叫。

侦缉队员虽然打人狠,但是却没法跟吕文聚他们这些人比狠,一时间被范星辰、吕文聚几个人打的是只有挨揍的份,没有还手的力气。

终于把侦缉队员打急眼了,掏出枪对着天就放了两枪,歇斯底里的大叫道:“住手!再不住手我就开枪了!”

枪声吓了范星辰他们一跳,于是这才悻悻的停下了手,几个侦缉队员狼狈不堪的爬起来,一个个大声叫骂着,捡起被打飞的警棍,撸胳膊挽袖子的准备上来报复回去。这时候这边的动静把附近的人都招了过来,堵在巷子两边看热闹,一个个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侦缉队员打人他们见多了,但是侦缉队员被人按住暴揍的场景,他们还真的见得不多。

甚至有人躲在人群后面,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声叫好,为范星辰、吕文聚他们呐喊助威,起哄的声音是此起彼伏。

几个侦缉队员爬起来之后,正要轮家伙报复,可是范星辰忽然间甩掉了身上的衣服,接着对吕文聚他们也叫到:“你们敢!大家脱了衣服!让这儿的大家伙都看看!”

范星辰指着那些侦缉队员怒吼道,接着对旁边的吕文聚,刘団、汪国良还有郑浩大声命令道。

而他自己也把身上的衣服直接扯开,衣扣都被他扯的崩飞了出去,一把甩掉了上衣,露出了他的上半身。

几个侦缉队员被他搞得楞了一下,不知道这个人发什么疯,暂时没敢冲过来继续殴打他们。

而吕文聚等人看范星辰甩掉了上衣,也都一把扯开衣服,甩掉了上衣,露出了他们的上体。当他们甩掉衣服的时候,很多人都立即嗡的一声,发出了一片吸气的声音,因为他们看到范星辰这几个人身上,可以说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郑浩甚至是一条左臂,从肩膀一下都没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一小节。范星辰平举着双手,缓缓的转动身子,让所有人看清楚他身体上的这些伤疤,对着巷子两端聚集的百姓居民大声叫到:“大家看看!看看我们身上的这些伤疤!我们曾经是远征军,为了杀鬼子去了缅甸,这些年来,我们在缅甸跟小鬼子浴血拼杀,这些伤疤都是我们在战场上留下的!

这位兄弟,大家看看,他的这条胳膊是在新平洋被小鬼子的炮弹给炸掉的!看看他,他这条腿是被瓦鲁班小鬼子的炮弹皮给炸的!

他!他在贡卡大桥,身上负创十余处,还在阵地上跟鬼子浴血拼杀,这条腿是被鬼子的刺刀生生扎穿才废掉的!

还有他,看看他身上,在缅甸三年,负伤六次!这是小鬼子的子弹打的,这是炮弹皮炸的,这里是跟鬼子拼刺刀扎的!

我这身上,也是在贡卡大桥,跟鬼子拼刺刀,一共中了十余刀,侥幸才捡回来了一条命!让我在医院躺了四个月的时间!为此老子拿了四等云麾勋章

而他,也因为贡卡大桥一战,荣获过刘邓云麾勋章!他们,每个人都拿过忠勇勋章!

现在抗战要胜利了,我们因伤退役,却要在自己的家里,被他们这些侦缉队员肆意殴打!还用枪指着我们,要打死我们!

来!你们来!我们就站在这里,朝老子这里打!开枪呀!你们开枪吧!打呀!有种就在这儿,当着这些百姓的面,杀了老子们!”

当范星辰转过身,再次面对那些侦缉队员的时候,拍着自己的胸口,怒声对这几个张牙舞爪的侦缉队员吼道。

吕文聚和刘団他们,也都一个个拍着赤裸的胸口,对那几个侦缉队员齐声怒吼道:“来吧!有种就朝着儿开枪,打死我们!”刘団因为毁容的缘故,这个时候显得尤为狰狞,瘸着腿,拄着拐杖,慢慢的朝着那些侦缉队员逼了过去,指着遍布疤痕的胸脯,狞声叫到:“来吧,当初我们二百人,对上两千多鬼子,老子都没怕过,有本事就杀了老子吧!老子现在成了这样了,人不人鬼不鬼,早不想活了!老子的家人早都死光了,就剩下了老子一个人,为了咱们中华,老子该做的都做了,我家人的仇,早就报了,死在老子手底下的鬼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够本了!

现在让我看看,你们这些侦缉队员,是怎么对付我们这些为了咱们中华拼过命的老兵,老子什么阵仗没见过?会怕你们这几支小手枪?

来吧,朝着儿开枪,打死我吧!开枪呀!”范星辰也拍着胸脯跟了上去,指着自己的胸口一道到现在还看着异常狰狞的伤疤,厉声吼道:“是呀!我们大大小小跟鬼子拼杀了几十场,都没死掉,现在你们有本事就杀

了我们吧!开枪呀!怎么不敢开枪了?你们不是要打死我们吗?来呀!”

吕文聚和汪国良、郑浩也不甘落后,纷纷都跟了上去,朝着几个侦缉队员逼了过去,怒吼着要他们开枪。巷子两头聚集的百姓,这个时候先是沉默了下来,变得鸦雀无声,都静静的看着脱掉上衣的范星辰他们几个,而跟着范星辰拉车过来的范家的两个下人,这个时候也都凑了过来,捡起了范星辰他们的衣服,对着几个侦缉队员叫到:“我们少爷,乃是参政院范参政的公子,你们不要乱来!”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在人群里突然间叫了一嗓子:“不许欺负老兵!他们都是好汉!”一听见有人叫出这样的话,于是立即就有人跟着叫到:“对!说得对!不许欺负老兵!他们都是好汉!不许欺负老兵……”

几个侦缉队员看着怒火冲天的范星辰他们,看着他们身上斑驳的伤疤,刚才的气焰顿时就消减了下去,当范星辰他们拍着胸口,对他们厉吼着,让他们朝他们胸口开枪的时候,几个侦缉队员顿时就怂了下来。

而且有的侦缉队员眼神中露出了愧疚的神色,把手中拎着的警棍垂了下去,一步步的开始后退,而拿着枪的那个侦缉队员也不敢再把枪指向范星辰他们了,一边后退,一边摆着手说道:“诸位,诸位,这都是误会,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对不住了!对不住几位好汉了!”

就连那个被范星辰打歪了鼻子,打破了嘴的侦缉队员,也捂着嘴,嘟嘟囔囔的说道:“算我倒霉,算我倒霉还不行吗?”

再加上他们听说眼前这个打他们的年轻人,不但曾经是个少校副营长,居然还是什么参政家的公子哥,这他们就更不敢动他了。

另外这些人身上的伤疤,也告诉他们,这些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还都拿过各种勋章的功臣,要是今天当着众人的面伤了他们的话,恐怕马上就会激起民愤,这些老百姓要是万一暴怒了的话,他们几个侦缉队员恐怕连小命都可能会保不住。

而这会儿围过来的老百姓数量已经越来越多,情绪也越来越激动了,开始还是吼着不许他们欺负老兵,这会儿已经响起了叫骂之声了,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一旦有人捡起来东西朝他们砸过来的话,那么事态就不好控制了。

这些侦缉队员在这方面,还是颇有经验的,所以他们就更不敢乱来了,一时间几个侦缉队员怂的跟鹌鹑一样,被范星辰他们逼得连连后退,连声说着软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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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郑浩的脑袋被打破,这会儿血流满面,更是让围观的百姓看了之后感到愤怒不已,郑浩还少了一条胳膊,居然还被侦缉队员打的这么惨,如何不让人同情,于是巷子两端百姓的叫骂声是越来越大,眼看就要有失控的迹象了。

几个侦缉队员看势头越来越不妙,嘴被打破的那个小头目小声说道:“走走走!再不走要出事!”

几个侦缉队员一听,都立即点头答应,一个个夹着尾巴掉头就跑,但是他们在巷子另一端,却被堵住了,这会儿听见吼声,越来越多的人赶了过来看热闹,一打听是侦缉队员殴打有功的伤兵,于是立即也跟着起哄了起来。

巷子两端这会儿已经是被挤得水泄不通了,几个侦缉队员想跑这会儿都挤不出去,就这么被堵在了巷子里。

也不知道又是谁,忽然间在人群里高声叫道:“打这些黑狗皮!”

接着就有一块土坷垃被人从人群中扔了出来,差点砸在了一个侦缉队员的脑袋上。

侦缉队员吓了一跳,立即吼道:“格老子!谁扔的?

你们想干什么?”

但是他们刚一吼,人群里扔出来的东西就越来越多,当场就有侦缉队员的帽子被砸飞了,一个侦缉队员捂着脑壳子,发出了一声哀嚎,立即就蹲在了地上。

看着几个侦缉队员掉头要跑,范星辰他们这才停了下来,扭过头一把扯掉了大门上的封条,准备进院子看看,但是吕文聚刚进院子,范星辰在后面就听到了侦缉队员的惨叫声,扭头一看,范星辰眉头皱了起来。

这时候群情激奋的百姓,从人群中开始雨点一般的朝着几个被堵在小巷里面的侦缉队员扔东西,砖头瓦块,连烂鞋子、土豆都扔了进来,几个侦缉队员被砸的捂着脑袋连连后退,大声吆喝威胁那些百姓后退,给他们让开去路。

但是百姓这会儿已经被激怒了,本来他们就对侦缉队员没啥好感可言,这些侦缉队员虽然在街头巡逻维持治安,但是很多时候却干一些欺压百姓的的事情,特别是经常性对小商小贩,还有下苦力的人进行敲诈勒索,亦或是欺负人。

但是平时老百姓对他们是敢怒不敢言的,但是这种愤怒,却在老百姓心中不断的积累着,今天因为范星辰唱的这一出,就如同点了个炮捻一般,瞬间将老百姓心中积存的这些不满情绪给引爆了。

俗话说群胆群胆,一个人的胆量平时很小,可能很有限,但是一旦很多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人们就会产生出一种法不制众的感觉,或者是躲在人后,以为不会被发现,这时候平时胆子很小的人,也会变得暴力了许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这个时候也敢干了。

趁着混乱的时候,甚至于有些平时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的人,在这个时候,甚至敢杀人,因为他们会觉得这时候没有人会认得出他们,记得住他们的这张脸。

几个侦缉队员这个时候又惊又怕,被不断飞向他们的乱八糟的东西砸的是连连惨叫,被愤怒的人群逼得是连连后退,拿枪的那个侦缉队员不得已之下,只能再次把手枪拔了出来,指向逼向他们的人群,吼叫道:“退后!立即退后!要不然我就开枪了!快点后退!”

看到侦缉队员拔枪指向自己,前面的人开始感到恐惧,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想要朝后退去,但是后面的人却还在朝前涌,推着他们朝前继续走,而且后面的人看不到前面,依旧再朝前面扔东西。

突然间一块砖头扔出了人群,那个拿枪的侦缉队员一个冷不防,半截砖头正好砸在他的肩膀上,他的手一抖,手枪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这时候不知道又是谁在人群中大叫一声:“打死这些该死的黑狗皮!打呀!打死他们!”

愤怒的人群看到侦缉队员的枪掉了,于是立即就又开始朝前蜂拥了上来,这几个侦缉队员的脸都白了,他们知道今天坏了,事情已经发展到他们无力控制的地步了,这要形成一场民乱了,继续发展下去,这些人都将变成暴民,那么事态就完蛋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范星辰却忽然间做出了一个决定,扭头冲向了那几个侦缉队员,刘団看见范星辰的举动之后,立即叫到:“你干啥?”

范星辰扭头叫到:“救那几个侦缉队员!”

“救他们干啥?”

本来就在气头上,刚才还挨了打的汪国良大声问道。

“他们罪不至死!他们死了,咱们就麻烦大了!救他们再说!”

范星辰大声叫到,然后扭头继续冲了过去。

几个侦缉队员正在吓得六神无主的时候,范星辰冲到了他们身后,对他们叫到:“到院子里去避一下!快!”

几个侦缉队员听到范星辰的叫声,这才忽然清醒了过来,掉头就朝朱文昌住的小院跑去,而范星辰则双手张开拦在了涌入巷子的那些人。

看到范星辰冲了过去,刘団和汪国良还有郑浩,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叫住了进了院子的吕文聚,几个人掉头也冲了过去,招呼着几个侦缉队员,把侦缉队员赶紧让入到院子里,两个侦缉队员惊慌的在钻进院子的时候,还对他们说了一声谢谢。

“停下!大家停下!”

范星辰张开手,拦在了继续涌过来的那些愤怒的人群前面,用尽全力对他们吼道。

前面的人看到了范星辰,于是便停下了脚步,但是后面的人却还在朝前推搡,推的前面的人只能一点点的朝前继续走。

“大家听我说!停下!停下来!事情过去了!没事了!没事了!”

范星辰继续张开手,光着膀子拦着这些老百姓。

但是这些百姓这会儿正处于暴走边缘,一个个义愤填膺,却不是范星辰一句话就能冷静下来的。

这时候吕文聚他们也赶了过来,帮着范星辰阻拦这些义愤填膺的百姓,一个个拼命大叫着,让这些平民百姓们冷静冷静。

可是一时间这些百姓冷静不下来,后面不知情况的人还在朝着里面扔东西,范星辰一个不小心,脑袋上也挨了一块石头,幸好石头不大,只是把他的脑门砸出了血,要不然的话,弄不好会把他给砸晕过去,甚至可能会把他砸死。

范星辰哎呀一声,踉跄着后退,人群继续朝前涌来,吕文聚和刘団赶紧架住范星辰,几个人退到了小院门口。

但是范星辰退到这里的时候,松开捂着额头伤口的手,对吕文聚他们叫到:“堵住门,不能让他们冲进去!”

吕文聚他们虽然不解,但是还是听了范星辰的吩咐,五个人胳膊挽着胳膊,死死的拦在门前,连范星辰带来的两个范家的下人,这个时候也挤过来,加入了他们,挡在范星辰前面,拼命的护着范星辰,而且他们继续大声叫着让大家冷静,不要再冲了,人群也挤了过来,不断的冲击着他们的防线,这时候前面的人看到范星辰脸上的血,也跟着叫了起来:“龟儿子,别挤了,好汉的头都被哪个短命的娃给砸破了!*你仙人板板,别挤了……”终于随着前面的人破口大骂,后面的人开始听到了前面的叫骂声,于是又有人跟着叫了起来,不让后面的人再扔东西,经过好一阵子折腾,这几百名百姓这才冷静下来,后面的菜缓缓的散去,让范星辰他们的压力顿时为之一松。

“多谢诸位乡亲父老了!多谢诸位仗义!”

范星辰松开胳膊,抱拳对着巷子里的众人连连拱手诚谢。

吕文聚他们也有样学样,纷纷抱拳对这些人诚谢,而这些百姓,看着狼狈不堪的这几个老兵,也都觉得不好意思,纷纷抱拳还礼,然后转身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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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绝大部分人都散去之后,范星辰这才晃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院门的门槛上。

再看吕文聚他们几个,这会儿也都狼狈不堪,一个个身上都挨了砖头瓦块,受了点伤,吕文聚脑瓜上还沾着一块烂白菜的菜叶子,刘団的耳朵上居然还挂了一根青菜叶,这样子别提多狼狈了。

幸好这时候物价腾贵,没人舍得扔鸡蛋,更不会舍得扔肉块,要不然的话他们会更狼狈。

但是他们顾不上这个,赶紧检查范星辰脑袋上的伤,看到范星辰额头被石块砸出了一个三角口,直到这会儿还淌着血,半张脸上都沾满了血,看起来着实吓人。

不过好在石块不大,出血貌似不少,但是比起他们以前受的伤,这点伤还真的不算是什么。

几个人手八脚的把范星辰扶进了院子,在院子里拖过来一张板凳,让范星辰坐下喘口气。

范星辰的伤虽然不重,但是却累坏了,毕竟他重伤初愈不久,体力还比较差,这一番折腾下来,累的他通身大汗,两腿发软,这会儿腿软的都站不稳了。

几个侦缉队员躲在院子里,胆战心惊的听着外面的动静,真的是生怕那些暴民冲入院子,他们可是见识过老百姓发狂时候的样子,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老百姓,一旦聚众被激怒的时候,爆发出的那种暴虐是不敢想象的,他们真的是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所以今儿个万一要是那些暴民冲入院子的话,他们几个的小命都危险,一个月当侦缉队员挣得这点钱,要是因为这个,被人活活打死的话,那可就太不值了。

所以几个侦缉队员被吓得面无人色,眼巴巴的指望着范星辰他们能拦住那些暴民,千万别让暴民冲入院子,把他们几个给活活打死了。

这会儿他们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范星辰他们几个人身上,居然都忘了爬墙从后墙翻出去逃命的事儿了。

终于他们听到外面的叫骂声响起,接着人声鼎沸的声音开始降低了下来,渐渐的门外的骚动减轻了下来,又过了一阵之后,外面的喧嚣声渐渐散去,不一会儿他们就看到范星辰满脸是血的被架到了院子里。

这几个侦缉队员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连忙跑出去接住范星辰他们几个,有人还很有眼力价的跑去赶紧打来了一些清水,拿来了一块干净布,给范星辰擦脸。

还有人赶忙去打了一大盆水,端过来,让吕文聚他们几个也都擦一擦,侦缉队员们看出来了,这几位刚才也都尽了全力,身上没少挨东西砸,这会儿他们已经感动的不知道说啥好了。

掉了颗门牙的那个小头目,对范星辰说道:“范公子!今儿个的事儿是在下的不对,我们哥几个给你们赔不是了!我们都是奉命行事,在这里当差,并不知道诸位乃是抗战功臣,还以为这二位就是俩老兵痞呢!实在是对不住了!今儿个要不是诸位仗义伸手的话,我们哥几个今儿个恐怕就要遭难了,我这身上就带了这么点钱,算是赔这位老兄的买药钱!你们几个也都翻翻身上,把钱拿出来,今儿个是咱们不对,这咱得赔!这情咱得领!”

因为门牙被打掉了一个,嘴唇还豁了口,这家伙说话有点漏风。

另外几个侦缉队员,这会儿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对范星辰他们仗义救命这会儿也是感激不尽,于是赶紧都翻口袋,把兜里的钱给掏出来,要赔给刚才被他们打破头的郑浩。

但是郑浩和汪国良这会儿还没消气,坚决不收他们的钱,把几个侦缉队员搞得不上不下很是尴尬。

范星辰这个时候坐在板凳上叹了口气说道:“几位,钱你们收起来吧!他们不会收的!今天你们确实过分了,但是念在你们不知道我们是干啥的,这件事我们也不追究了!我也知道,你们是奉命行事,但是你们到底是挣点钱不易,我也不忍你们为了这件事遭难!你们也都是有家有室的,为了这丢了命不值当,所以我才帮你们拦住那些百姓!我也不求你们什么,昨晚你们侦缉队员大队在这里抓走的人,你们回去的时候,帮我们照应一下!实话说他们都是受了陷害的,具体是谁陷害他们,你们其实也清楚!他们跟我们一样,这几年为了抗日,在缅甸,在国内出生入死,各个身上都负的有伤,为国为民,都出过大力!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特务营组建之后,曾经有八百多人,现如今胜利了,全须全影的活下来的,只有百十多人,还有二百余弟兄,像我们这样,都落下了残疾!但是我们没后悔过!因为我们杀了很多小鬼子!我们够本了!可是我们真的没想到,我们为了国家,拼死拼活,到头来落得了这样的下场,有的人为了一己之私,为了以前的一点恩怨,便对我们挟私报复!好端端我那些弟兄们,莫名其妙的就被你们的人给抓了去,现在也不知道在你们那儿受啥罪呢!他们不该受到这种对待呀!你们走吧!今儿个的事儿,我不怪你们!但求你们以后问心无愧就行!”

几个侦缉队员听了,脸上都露出了愧色,他们其实却是很清楚这次他们来这里办差,是为了什么。

这次他们的行动,就是他们侦缉队员总队的队长新来不久的姓陈的下的命令,而他们目的就是来抓这些人。

但是他们这些小侦缉队员还真就不太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也不清楚这次他们抓的都是什么人,现在他们算是明白了,这次他们抓的都是些什么人了,要说他们虽然穿着这身皮,平时干过不少坏事,但是他们之中一些人还是良心未泯的。

在知道了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之后,又听了范星辰说的话,了解了他们部队曾经都干了些什么事儿之后,这些侦缉队员也不免心中更加惭愧。

那个掉了门牙的侦缉队员小头目呆了呆,于是将手里的钱收起来,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衣服,后退两步,毕恭毕敬的站在范星辰他们面前,招呼了其他几个侦缉队员,也都站在他旁边,抬手给范星辰他们敬了个礼。

“范长官!小的们不知道你们都是这等好汉,真是得罪了!我们都没多大本事,但是今天诸位的救命之恩,我们都记在心里!我们确实不算是好人,但是这良心也没都喂狗吃了!也许我们哥几个帮不了多大忙,但是我们哥几个回去,一定会尽力维护你们的那些弟兄周全!请范长官给我们留个地址,有啥消息,我们哥几个也好给长官通个风报个信!”

这个豁牙的侦缉队员小头目正色对范星辰说道。

范星辰喘着气看了看这几个侦缉队员,另外几个侦缉队员也用力点了点头。

范星辰双手扶着膝盖,用力的站了起来,吕文聚和刘団赶紧搀住了他,范星辰推开他们的手,也对这几个侦缉队员敬了个礼。

“多谢诸位了!刚才我下手重了,这位兄弟多多包涵!以后有啥事,就到振国商行找商行的掌柜,提我范星辰的名字便是了!如果这次诸位能给我范某帮忙,那么以后但凡用得着我范家的,范某也断不会袖手旁观!先谢过诸位了!”

几个侦缉队员一听振国商行,脸色也微微变了一下,其实在此之前,他们虽然听说这个年轻人来头不小,是什么参政的公子,但是一时间还是没有彻底搞清楚他的来头。

但是一提起振国商行,他们就算是彻底搞明白了眼前这个年轻退役军官的来头了。

振国商行的老板范正山,那可是在重庆的商界里,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不敢说富可敌国,但是也家底甚微殷实,而且此人还是个爱国商人,抗战期间多次为抗战捐资,在商界也颇有号召力,多次带头为抗战募捐,同时兴办实业,收容难民进入其工坊工厂做工。

这振国商行的名声相当响亮,而且据说做生意也很讲诚信,在重庆的影响力是相当大的,他们这些侦缉队员别看平时经常小打小闹的找一些商铺敲诈勒索点小钱,但是像振国商行这种大生意,他们是不敢去惹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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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这个振国商行的老板,居然还把他的儿子送到了军中,去了缅甸当了远征军的军官,还立下了赫赫战功,那么这就更由不得他们不高看范星辰几眼了。

他们就算是从私心出发,能巴结上这样的人物,以后对他们的好处也绝对不会太少。

更何况今天这个范公子,还实实在在的救了他们几个的性命,于是几个人连忙毕恭毕敬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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